(十三)虚妄魔功 斩杀秃驴(1/ 2)
“哦,你是说凡是送去金印寺驱魔后回来的男女老少几年后都会因身体衰弱而亡?”追命问道。
“是啊,这位官爷,只因他们被天魔邪毒入体,就算四位法师以莫大的佛法为他们驱出邪毒,但身体已近油尽灯枯,所以能够多活几年也是天大的福份了,可惜金屏大师驱魔太多最后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叹可悲啊。”小村的村长吴老四摇头叹道。
刚才那场激烈战斗之后金屏的尸体已经暂时放在一棵大树下,而那户农户的男主人伤重而死,他的妻子四娘和狗娃哭得跟泪人似的,原本一个欢乐的家庭就此毁了。
“这金屏的武功着实了得,那么金印寺的其他三位大师的武功都跟他差不多吗?”追命问道。
“这,这小老儿就不清楚了,我想应该都差不多吧,官爷,你不会是认为其他三位大师也会被邪魔上身来这里吃人吧?唉,一个已经够吓人了,要是再来三个,我们全村人真的只能都搬走了,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吴老四吓得脸色煞白。
“老丈你别乱想,我只是随口问问,只是这金印寺在这一带的信徒一定很多吧?”追命忙道。
“是啊,要说本村中人大多都是金印寺的信徒,每年送入寺中的香火钱也有一百多两,还不就是求个太平,钱是身外之物,关键还是能够一家太太平平过日子,要说前段时间县太爷似乎不满意四位大师广收信徒之事曾派人警告他们,结果县太爷的独子也让天魔邪毒入侵了。”吴老四压低声音道。
“有这种事情啊?那县太爷的独子最后也是得靠四位大师施法才能保住性命了?”
“那是当然,四位大师乃是活菩萨下凡,慈悲为怀以怨报德,县太爷明明得罪了他们可是依旧不计前嫌为他的独子施法驱除了邪毒,县太爷感恩戴德于是不再为难四位大师了,只是可惜了金屏大师啊……”
吴老四一边说一边看着树下金屏的尸体感叹着,而旁边的一众村民更是围着金屏的尸体跪拜祷告显得甚是悲痛。
“坏蛋,这和尚爷爷是坏蛋。”头上围着条白巾的狗娃从一旁跑过来抓起一块石头砸金屏的尸体。
“狗娃,不得亵渎金屏大师的尸身。”吴老四恼怒上前拉住他道。
“和尚爷爷是坏蛋,他咬死我爹还欺负我娘,我要替我爹娘报仇。”狗娃小眼睛中满是仇恨和愤怒之火。
“住口,大师他天性善良救人无数,若非他尽心竭力为我们驱除天魔也不至落得被驱魔上身失控的下场,他这可是舍身啖魔啊,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本来的意愿全是天魔的错,你怎么能怪罪在他身上?”吴老四大声斥喝道。
“我不听,我不听。”狗娃把小脑袋狂摇,一旁流着眼泪的四娘上前拉过狗娃道:“好了好了,别再闹了,你爹刚死你就轻静点不行吗?”
“四娘,你好好管管你家狗娃,怎么如此不晓事,好在大师宽容慈厚就算已经离世也必不会怪罪于他,你带他快点离开吧。”吴老四大声道。
“好好,我们马上就走。”四娘无奈强忍悲伤抱起狗娃就走,狗娃犹自不服哭骂着。
看着这一幕,追命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一个如此丧心病狂的魔僧死后居然还会被受害者们如此百般崇敬称颂实在是可悲,然而对于这帮被迷信愚弄欺骗的愚民们又是很难让他们醒悟过来。
哼,这事甚是古怪,所有被邪毒入侵的人,都会被四个和尚花上七七四十九天治好,但如何医治的过程却无人得知,而事实上他们都在几年后因身体衰弱而亡,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呢?这件事里面得到最大利益的无疑是那个四所谓的活菩萨,既获得了莫大的名望每年获得的香油钱也是数之不尽。
县太爷要为难他们,马上他的儿子也出了事,又是蒙四个和尚的搭救保住性命,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不怎么高明的花招,虚妄魔功!这和这一连串的事件必有关联。
金印寺里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蓝元山把自己全部的家产都捐给了金印寺还在其中出家为僧,是出于忏悔还是另有所图呢?
降虎头陀本就是金印寺主持,精擅“多罗咤天印”。伏龙山人技出五台山清凉寺、练就一身“小般若禅功”。银扇罗汉本是少林派高手,“金刚不坏禅功”
已练至第八层。金屏原是峨嵋山“万年寺”的护法,“不死神功”亦极有造诣,加上蓝元山身怀“以一功破万功”的“远阑神功”,可说是集各门内功高手于一寺。
看来必须要进金印寺去好好探一下了,追命心中拿定了主意。
黑暗的石屋内,两条赤裸的肉体正在激烈纠缠在一起,压在上面的是一具八尺多的壮硕熊躯,那贲起的如何铁铸肌的虎臂正紧扣着一双修长的美腿。
“吼吼吼……啊啊啊……”粗旷淫浪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不绝着,那壮汉光着头头上还烫着香疤乃是一名僧人,而身下的女子长发遮面满身都是汗水,那洁白晶莹的肉体上遍布青紫,但她似乎颇为享受紧搂着那裸僧。
那裸僧凭借着强壮的体魄像打桩般一下下将他那粗壮的小和尚在裸女下身疯狂抽插着,黄浊的精水和白浊的阴精飞溅在二人胯间顺着腿脚不断淌在地上已经积成一片,那淫秽腥骚之气更加浓烈。
“操你妈逼,你个骚货给老子用力啊。”裸僧像是想到什么愤怒之事,下身猛得一挺把那裸女操得尖声淫叫不止,两条玉腿紧夹在他腰间,十只足趾更是挤成一团,媚眼如丝小口大张,香舌伸出唇外,唾液横流分明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淫浪之态。
“主人,贱奴还要。”那裸女的长发荡至一边,露出她的面目,竟是失踪多年的峨嵋派女掌门清一。
“呸,当老子宝刀已钝吗?我今天就操死你。”裸僧显然是被清一激怒了,把那二尺长的小和尚在清一的子宫内疯狂搅动,把她刺激的双眼翻白螓首狂舞,双手乱抓,胸前一对硕大的乳房不断晃荡着甚至溢出大量乳白色的奶水,垂至臀间的长发也甩起抽打在裸僧的肩背上。
裸僧一口含住清一的大奶子大口吸吮着她乳中甘甜的奶水,那感觉真是像上了天堂一般,真是痛快啊。
“大哥,姓蓝的等在外面,你……你是不是……”
门外传来嗡声嗡气的声音。
“操他妈逼啊,知道了,让他再等会儿,我马上就好。”裸僧怒吼着运起魔功心法,吸纳着清一体内的纯阴真气。
清一跟他连续交欢了两个多时辰已经精疲力竭,再经他狂吸内力顿时浑身抽搐大量阴精暴泄而出,浑身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瘫软在裸僧的怀中,但脸上却尽是痴迷快乐的神情没有丝毫痛苦之色。
裸僧将吸纳的纯阴真气纳入丹田之后在体内转运了数大周天,又将部分内力重新灌入清一丹田之内后缓缓将沾满淫水的小和尚拔出把清一赤裸的身子往旁边草堆里一抛,然后就运功调息,只感自己的内力又有所增进,但这点进步不足以让他感到喜悦,一想到最近发生的烦心事就让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毁掉。
“别装死,起来……舔我的脚。”裸僧狠踹了瘫软在一边的清一一脚,清一像是清醒了些伸出小舌舔着裸僧的脚趾宛若一条恭顺的母狗。
“主人,对不住,下次……下次贱奴一定服侍到你开心。”
“看到你这母狗的恶心样就让我要吐,呸。”
裸僧一口痰朝着清一脸上吐去,清一不躲不闪一张嘴竟把那口浓痰吞入口中咽下还抹着口角一脸媚笑道:“主人别生气,有什么气尽管泄在贱奴身上好了,主人的口水是世上最甜的水。”
昔日刚烈的峨眉派掌门如今已经完全沦为一头恬不知耻的淫浪雌兽,如果晚衣和莹莹看到的话肯定会怀疑自己在做一场恶梦的。
“操,真他妈的贱,把嘴张大些,佛爷要尿了。”裸僧把变软的小和尚一扬一股黄色的腥臭尿水直射入清一的口中。
“嗯……嗯……”清一张大小口将裸僧的尿水尽数接在口中饮下,一部分尿水顺着口角淌在颈间乳间滴在地上,如此丧失人格的可悲行径在她身上却看不到一点羞耻和愤怒,那迷醉的眼神和陶醉的娇态似乎非常享受裸僧的尿水。
裸僧尿得痛快把小和尚一摆,尿水浇得清一头脸长发上全是,清一娇嗔道:“主人,贱奴要喝你的圣水啊,你给我喝嘛。”无力的小手轻轻拂过沾着尿水的长发。
“哈哈哈,贱奴果然就是贱奴,懂得怎么哄佛爷开心,好……今天我的心情已经好一些了,明天你再服侍二爷和四爷,今晚不用你陪了。”裸僧的心情似乎好了些,捡起一边的一件僧袍往身上一披穿上僧鞋开门。
门口站着个矮胖和尚,脸上显得甚是焦急,见那裸僧出来了急道:“大哥,你可办完事了,唉,老三惹下的这麻烦可真是不小,再这样下去我们……”
“不必说了,我们出去见见那个姓蓝的,看来这次他还真是咬住了我们的七寸了……”裸僧恨恨道。
“主人,办完事再来好好慰劳贱奴啊。”身后瘫软在草堆尿水和淫水中的清一依旧发出荡人心魄的淫叫声,简直就像在用猫抓搔着二僧的心一般。
“操,这骚货真是越来越骚了。”那矮胖和尚裤裆间一鼓,眼中透射出野兽嚼食般的兽欲。
“好了,先把正事解决了再来料理她,走吧。”裸僧把门一关然后上了锁和矮胖和尚顺着昏暗的通道的阶梯走了上去。
庄严的大雄宝殿前坐着一个蓝衣的中年人正是昔日的西镇镇主蓝元山,他此时已经是一身便装脸上显得甚是平静,而他旁则是个高瘦的六十多岁的老僧,似乎一阵风都能吹散他的骨头但是双眼中透出的精光却显示出他是个内外功都达化境的高手。
“阿弥陀佛,蓝施主,唉,你怎么还是不肯罢休啊,贫僧已经说过几次你与佛无缘,我金印寺亦不缺财物,你变卖西镇家产换来的三百万两银子的银票我是不会收的。”那裸僧一身僧袍胸前挂着佛珠一脸宝象庄严的慈眉善目,花白的长须已过胸口,正是金印寺的主执降龙大师。而那矮胖和尚一脸络腮胡子生得甚是凶恶,双手显得甚是粗大,乃是伏虎大师,而乃高瘦老僧则是银扇大师。
“大师,我这一生罪恶深重,为了一已的私心和权欲,害得爱妻惨死朋友蒙难,本该一死以谢天下,只是死则死矣却也于事无补,所以想要拜入金印寺高僧门下削发为僧,这些金银乃是身外之物,蓝某自然知道大师是绝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只是金印寺一向乐善好施拯救饥民灾民无数,这些钱还是由大师们用来拯救苍生更加合适,还请大师不要推辞了。”蓝元山诚恳道。
“唉,蓝施主啊,你向佛之心虽诚,但是人生在于一个缘字,我看你红尘未尽,权欲功名仍旧缠绕在你的心中啊,你想拜入金印寺也不是真的想要出家为僧了断红尘吧,为的……还是那档子事。”降龙收起了虚伪的笑容双眼透出一股杀气,伏虎和银扇亦是身子一紧四拳紧握。
“哈哈哈,大师,既然如此我也就实说了吧,不错,我来此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和几位大师共参神功,到时这三百万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我可助各位修成神功到时大家各得所需要称霸江湖也是等闲之事。”蓝元山笑道。
“放屁,姓蓝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平起平坐?信不信老子就在这里要了你的狗命。”伏虎一开口就一堆污言秽语,这架势那像一个得道高僧倒像是个穿着僧袍的黑道大哥。
“师弟,不要这样嘛,蓝施主,我师弟心直口快得罪之处还望你见谅。”降龙口中虽这么说但语气中却是丝毫没有道歉之意。
“那里那里,伏虎大师乃是性情中人,蓝某此来确是想助各位大师修成神功同时也分一杯羹,还望大师成全。”蓝元山将双拳一抱道。
“哼,凭什么?”一直未开口的银扇在一旁冷然道。
“对,我们跟本不需要你这种江湖宵小之助也能修成神功,把你那臭钱拿回去快滚,省得老子动手。”伏虎满脸怒容道。
“是吗?三位大师神功无敌,蓝某自然是远远不如,只是为何不见金屏大师啊?蓝某可是听说金屏大师好像在为村民驱魔时让天魔上了身,结果狂性大发冲到寺外的附近村庄中咬死咬伤不少的村民,连官府也拿他没办法,这传闻可是真的?”蓝元山微笑道。
“你他妈的想说什么?我师弟如何关你屁事啊,有屁快放。”伏虎一掌拍在身旁的一张茶几上,都是把茶几拍得粉碎,这手掌上功夫着实了得。
“好,伏虎大师的五台山‘小般若禅功’果然修至登峰造极的境界,蓝某佩服,只是失了金屏大师三位大师要修成那门神功恐怕很难吧,而且金屏大师在外面闯下这般大祸已经惊动了官府,我有线报称四大名捕也已经开始关注此事近期要派人过来查案,要是一旦查出几位大师在参禅驱魔之外做的一些事情,那对大师们恐怕是大大不利啊。”
蓝元山好整似暇般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这王八蛋敢威胁我们?”伏虎环眼一瞪和银扇一前一后已经封住蓝元山的退路,二人俱将内力提升至顶峰,只要他一有异动就同时出手制他于死地,单打独斗他们无必胜把握但要二人联手要杀他不难。
面对两大高手夹攻之势蓝元山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笑道:“其实当年我无意中窥得几位大师修练神功的秘密就已经想要共参神功,各位大师不杀我灭口也是因为我事先已经做了准备。”
“我若一死几位大师的秘密马上就会传遍整个江湖,到时几位大师就算武功盖世也难敌成百上千为获此神功而来的高手围攻,而四大名捕亦不会放过你们,天下之大恐再无几位大师容身之处,当年几位大师不敢杀我,莫非今日你们就肯冒这个险杀我?”蓝元山把眉毛一挑冷笑道。
“你……你……”伏虎浑身颤抖,一双大手也在颤抖,他心里正想像着一拳打进这王八蛋的小腹把他的肠子拉出来绞住他脖子让他生不如死,再捏碎他的手脚拔掉他的卵子逼他吃下去,挖出他的双眼割掉他的鼻子和耳朵,对,这是他最喜欢杀人的方式,他从不喜欢让对手痛痛快快去死,就算要死也要尝尽人间最大的痛苦方泄他心头之恨。
尽管伏虎在心中已经把蓝元山一口气杀了几十遍但始终未敢真正出手,因为降龙还没有发话,而且若真杀了蓝元山后他们的秘密被曝光,那后查可真是不堪设想,经营多年的金印寺不免要毁了,而天下之大他们也恐再无容身之处,到时方应看那小畜生若是不肯帮他们那就拉他下水。
“哈哈哈哈……”一直未开口的降龙突然仰天发出大笑,笑声震得大雄宝殿上的瓦片都在“砰砰”响,伏虎和银扇一脸疑惑看着老大,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好,蓝施主,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贫僧也自然可以让你代替金屏师弟帮我们共参神功,只是丑话说在前面了,你要是心存不良想要过板抽桥那我们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垫背。”降龙狞笑道。
“放心吧,降龙大师是明白人,你们有三个,我只有一个,若是想耍花招你们三个还怕我一个吗?要不要我对天赌咒发誓你才肯信?”蓝元山说罢将一只手朝着天。
“不必了,赌咒发誓这种东西我们从来都不信,誓言是这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我们相信的永远都是力量,拥有了无敌的力量后那什么都是我们的了,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降龙笑着伸手拍了拍蓝元山的肩头,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降龙闪电般弹起将大雄宝殿的屋顶硬生生穿出一个大洞来,屋顶的瓦片被震得四散乱飞,蓝元山身子一动不动运起“远扬神功”护体内劲,瓦片落在他身前一尺已被弹开,而一旁的伏虎心知屋顶有异,向银扇使了个眼色自己亦跃起从屋顶的大洞穿出。
银扇双目瞪着蓝元山紧靠着他显然是要负责监视对方,毕竟这个合作者的诚意实在令他们怀疑,若三人都追出去了那谁来看着这个家伙?以降龙伏虎之力恐怕能敌他们联手的江湖上也不多了。
蓝元山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大同微微一笑,看来今晚又有不速之客来了,对方显然是轻功绝顶的高手,天下间有此轻功者不出五人,莫非是他?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可就要有变数了。
“鼠辈休走。”降龙吼出的同时运起了佛门“狮子吼”的内力,这一喝之威果然惊人,前方的蒙面人身子一僵,虽然只是片刻但已经让自己有时间赶上了。
“多罗咤天印”是源自西藏密宗的神功,与京城六分半堂堂主雷损所修习的“快慢九字决”有异曲同工之效,虽然降龙不曾和雷损较量过但江湖上传言二人的武功相差无几。
此时降龙一出手就是“外狮子印”,强大的内劲直袭蒙面人的后心,蒙面人心知这招厉害躲闪不及,当下回身就是一脚,掌脚相交之下顿时爆出巨响。
降龙被震得身子倒飞出一丈多高双手隐隐有些发麻,而蒙面人亦被震得一腿酸麻身子直堕而下,双脚踏在地面上直陷进去三寸多深,双方这一拼可谓平分秋色。
但是伏虎也追了上来,他可不会让蒙面人有喘息的机会,双拳直捣对方的心胸,正是五台山的“开山拳”,他曾经用这招当场震死五名一流高手以及打碎一块半尺厚的石碑,刚才没用在蓝元山的身上此时正好用这蒙面人给他好好发泄。
蒙面人和降龙硬拼一招一腿震得酸麻回气不及,此时伏虎杀到显然很难再接下他这开山裂石的两拳,但他身经百战身形一扭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对方的双拳同时右脚闪电般直硬伏虎的小腹。
伏虎双拳落空不过也反应神速,右臂急劈而下直斩对方的足胫,但蒙面人脚踢对方小腹亦只是虚招,右脚劲道一收在地面上用力一踩顿时腾身而起直跃向房顶。
“操,无胆鼠辈……”伏虎判断失误反让对手脱身不由得恼羞成怒恨不得把那蒙面人抓过来撕成碎片。
但降龙又出手了,“多罗喀天印”的“宝瓶印”已然出手了,密宗手印加上强大的内力宛若一个瓶状气罩将蒙面人的身形完全罩在其中,蒙古人在他的气劲笼罩之下只感头晕目眩随时都像是要被挤碎一般。
伏虎眼见大哥出手困住那蒙面人不禁心中大喜道:“大哥,让我来,我非把这家伙拆皮煎骨不可……”说罢招术一变化拳为爪用的乃是“大力金刚爪”,只要被他这双铁爪抓住任对方内力多高也非皮开肉绽不可。
蒙面人心知以一敌二并无多少胜算,若是银扇和蓝元山亦赶来的话他恐怕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当下猛一挺身双脚化为无数脚影,前距降龙,后挡伏虎。
降龙眼见对方腿影如山亦不敢怠慢,将“多罗喀天印”提升至九成功力,突然眼前的腿影竟变成了爪影而且看招术也是十分熟悉。
掌爪相交之下气劲四溢,降龙只感气血翻腾,是老二!降龙一楞之下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收招,而伏虎则被震得口角渗血直撞地面双脚都无法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二,不要紧吧。”降龙忙上前察看伏虎的伤势。
“老大,不打紧,别让……这杂种跑了。”伏虎咬牙切齿道,降龙抬头一看那蒙面人的身影在房顶上三晃两晃已然消失不见了。
“妈的,这小子真是如奸似鬼。”降龙明白了,刚才那蒙面人身陷二人夹击表面上要以一敌二实则腿影尽是虚招,以奇诡的身法从降龙的气罩中脱身,结果二僧收劲不及硬拼一招,而他乘机脱身而去。
“大哥,不能让他跑了,他听见我们跟姓蓝的说话了。”伏虎伤势不重稍一回气猛然间跃起要继续追。
“算了,不必追了,他的轻功在我们之上,追也追不上了。”降龙抓住伏虎的肩头沉声道。
“这……可是……可是……”伏虎脸涨得通红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让他跑了可是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天下间有如此快捷的腿法和高深的轻功的人只有他了,四大名捕排名第三的追命。”
“追命,他已经听到我们的秘密了,那四大名捕马上就要来了,老大怎么办啊?要不我们马上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吧。”伏虎面露惧色,毕竟四大名捕的名头太响了。
“别慌,我看这次四大名捕未必都到了,事实上他们平时很少有机会一起行动的,如果来的只是追命一人那就好办,我们联手把他做掉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修成神功,到时神功大成就算是四大名捕齐聚于此我们不怕他们,就算是诸葛正我龙放啸方歌吟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了。”降龙抬头看着闪烁着星光的夜空冷笑道。
蓝元山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暗中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追命已经到了,他应该已经听到自己和那几个秃驴的对话,虽然他还不可能马上了解其中的详情但降龙等人的假面具已经被他看破了。
只要四大名捕齐聚要破金印寺就不难了,但是这一来降龙等人也急于修成魔功,时间不等人了,自己是静观其变还是坐收渔利呢?金屏练功走火发疯而去,他们要在短时间内速成眼下只有借助于自己的力量了。
但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己和他们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他们要是一旦功成真会和自己分享魔功秘决吗?恐怕到时第一个杀的就是自己,自己这回舍下西镇的大好家业也确是兵行险着,富贵荣华险中求,如果不是银仙已逝自己之前心中或许还会有牵挂的。
一想到银仙就让蓝元山心中一阵酸楚和烦闷,自己扪心自问确是深爱着她,这么多年来为了修练“远扬神功”也确实是冷落疏远了她。
每一次交欢自己都能感到深藏在心中的欲望,她的四肢紧紧盘着自己像是条八爪鱼一般,但每次自己只是一次射精后就结束了,自己远远没有满足她。她的不悦都隐藏在心中,自己其实看得出来,但只是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他一统四大世家以及更远大的目标,但当他实现了自己的目标之后就会好好疼爱银仙的。
“远扬神功”终于修至顶峰了,他开始挑战自己第一个目标周白宇,虽然这个敌人非常强但他还是自信能够胜他,银仙眼中充满了忧虑,她在担心自己但却始终没劝自己放弃,她很明白自己的执着,担心说这话会影响到自己的斗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谈亭一战,周白宇的确是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强,他的“九弧震日大法”毫不在自己的“远扬神功”之下,剑术之精亦和自己不相伯仲,连斗数场始终是平分秋色。
但是自己已经明显感到了疲惫,唉,岁月不饶人啊,自己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了,而周白宇只是二十出头,精力体力上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自己表面上仍旧不露声色但心中却是战栗不已,我要输了!我要输了!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真是输定了!多年来的隐忍苦修换来的只是周白宇脚下的又一块踏脚石吗?不甘心啊!
自己真是不甘心啊!
完了,周白宇这一招自己已经接不下了,自己马上就要面对人生最屈辱的一刻了,偏偏这个时候银仙从一旁窜了出来。
“银仙”自己脱口而出,此时自己分神可谓败上加败,但是让自己震惊的是周白宇看到银仙时竟露出震惊莫明的表情,原本必胜的一式竟当场僵住了,自己把握时机反败为胜制住了他的要穴,自己赢了!
周白宇很爽快的当众服输表示北城上下从今日起全都听从自己的调遣,多年来的梦想成真了,北城已经在他的管治之下了,可是自己心里为何一点都不感到开心?
周白宇始终不敢再抬头看银仙,银仙也不看他,但是之前那一瞬间自己分明已经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银仙和周白宇有私情!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一回去就找管家查证银仙最近是否出去过,结果得到的结果是银仙曾在自己去谈亭时去过翁家口。
自己连夜又去翁家口的客栈打听,得知当日确有一男一女住进客栈,同处一室,掌柜还带着坏笑称当晚他们叫唤了一夜搞得其他客人睡都睡不着。
看着掌柜那猥琐的淫笑,自己真是恨不得一掌打烂他的脑袋然后宰光客栈所有的人再一把火烧光它,但是他得忍!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做了那一旦被查出那他下半辈子就完了。
银仙啊银仙!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你跟周白宇上床是为了什么?为了帮我?
跟他上床后再在我跟他的决斗时出现让他分神好让我取胜?
该死!你真是蠢到了家!我蓝元山是什么人?我会需要你牺牲色相去帮我换取胜利?这种屈辱的胜利真是比失败还要令自己心如锥扎般痛!我居然是要靠老婆出卖肉体才换取的胜利!
银仙虽然还睡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已经明显感到了她心绪的波动,她是对自己有愧还是觉得对周白宇有愧?她和周白宇那晚的一夜情只是为了我?还是其他……
“白宇……”睡梦中的银仙突然口中说出了两个字,这是她的梦话,可是她心里居然想着那个跟他有一夜情的野男人!
“白宇……我要……我要……”那淫秽的话居然出自银仙的口中简直让自己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天!这淫妇!她做梦都想着根跟这野男人干!
那一瞬间自己真是快气疯了,戴上这顶绿帽子当真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耻辱,要平息自己的愤怒那就唯有斩杀这对奸夫淫妇!
只要一掌下去她就会在睡梦中没有痛苦的死去了,但是自己真下的了手吗?
还是自己不想让她这么痛快死去?还有周白宇!这个狗娘养的杂种居然敢睡我老婆,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就算他死前也要让他在天下英雄面前丢尽脸!
虽然心中恨极了银仙和周白宇但是计划还得一步步实施,只要再打败南寨的殷乘风自己就稳坐四大世家头把交椅了,黄天星这一介老朽之徒跟本不在他考虑的对手之中。
殷乘风的快剑相当厉害,据说犹在其师伍刚中之上,不过内力逊于自己,只要自己稳扎稳打那千招之后应可胜他。
但真正跟他交上手才知这小子的快剑真是比传说中更加可怕,迅捷如电势若猛虎,这小子跟自己没有半分比武较劲的味道倒是招招拼命,这小子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疯子较量难免吃亏,这样就算自己本来占有的优势也显露不出来了,千招过后自己劈中他一掌他也刺中自己一剑可谓两败俱伤。
可恶,想不到自己居然跟一个后辈打了个平手,他的武功其实还不如周白宇的,表面上的平手却深深刺伤了自己的自尊心,到底为何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
都怪他们!如果不是因为银仙和周白宇之间的私情分了自己的心神影响了心绪的话自己其实本可胜殷乘风的,都怪他们!
懊恼变成憎恨,而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伍彩云被人奸杀了,殷乘风竟认定自己是凶手像疯了般杀至比上次拼得更凶更狠,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天哪!自己倒的这都是什么霉啊?眼看着自己一切远大目标都要化为乌有,自己能做的只有全力一击跟这疯子拼个同归于尽了,可是自己不甘心啊!自己真是不甘心!
幸好关键时刻追命杀到阻止了他们同归于尽的一招,然后说服了那疯子去东堡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是相当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银仙居然成了奚采桑她们的怀疑目标,而且有人证称她当日去过翁家口极有可能就是她刺杀了谢红殿又在北城附近和采花贼联手杀了伍彩云。
银仙脸色惨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就是这样!从来都缺乏应变之能,武功智谋样样不行,除了生得好看之外其实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自己当初娶她就是看中了她的无才,女子无才是德!自己从来就不想娶一个精明的女人为妻,这样还要花心思去琢磨对方的心思,可是自己万万想不到这个看似贤妻的女人竟也会背着自己偷汉!
追命似乎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出言替她做保,但敖近铁却出面推翻了他的保让,这小子不惜得罪追命以下犯上也要让他当众下不来台,看来绝非是禀公办事而且另有所图。
现在能为银仙做证的只有他的野男人周白宇了,可是他现在如何呢?哼!蜷缩在位子上像做贼般汗如雨下,他身边坐着的是他那新婚妻子白欣如。
既然已经有了如此美貌贤淑的妻子为何还要睡我的老婆?敢做不敢当,你既然睡了她就该承担责任,以为当众宣布归顺于我就算是还了欠我的债了?你是面服心不服,别当我看不出来,就算是将来难保这小子不会反噬于我。
银仙现在一定是对他失望至极了吧?小白脸不是不可靠,她怎么不看我!该死!我才是你的老公啊,你居然无视我的存在?
一个恶念在心中形成了,因为是我导致了四大世家的火拼,令其他人有机可乘,无论如何我在江湖上的形象已经臭了,而周白宇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少侠,他损失了什么?不行,要下水的话也该拉他一起下水,还要让银仙明白自己才是愿意为她付出最多的人。
自己当众揭穿了银仙和周白宇在凶杀案当晚在一家客栈过夜而且发生关系的事实,然后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称是自己要银仙去勾引周白宇的。
果然周白宇这小子气得连鼻子都歪了,而他的妻子白欣如则一脸呆然看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银仙果然大受感动,她马上推翻了我的话称一切都是为了我才去做的,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维护她,她的眼神中如今尽是坚定的死意,事实上事到如今她除了死真是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而周白宇呢?
他把自己的妻子气得当场晕倒,又让江爱天狠抽了一个耳光可谓连祖宗八代的面子都丢个干净了,很快江湖上人人都会知道,北城城主是个贪花好色的伪君子,而自己则是个为了拯救红杏出墙的妻子不惜自揽罪名上身的情圣丈夫。
银仙向后院走去了,自己很清楚她是要去干什么,但是他不会阻止她,因为她早就该这么做了,周白宇跟了上去,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银仙要杀他已经是轻而易举了,好!银仙,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就去死吧,顺便把他一起杀了就算是报答我跟才维护你之情。
叶朱颜和敖近铁奚九娘司徒不几个神情甚是怪异,不知他们在做什么打算?
自己暗中跟着他们,却窥见他们联手杀了黄天星并制住了追命。
黄天星活着一辈子糊里糊涂,死的也是糊里糊涂甚至连一个垫背的都没拉到就让叶朱颜和敖近铁联手送去见了阎王,可笑的大猛龙,可悲的东堡堡主,就算他真有隐退江湖之心一样难逃自己人的毒手。
追命如今形势不妙双脚被铐面对四大高手的夹攻,好在他靠着离间之计令司徒不杀了奚九娘,不过接下来敖近铁说服了叶朱颜和司徒不不再自相残杀联杀对付他,看来崔三爷情况可不妙啊,自己要不要去救他呢?自己身上有伤要以一敌三并非易事,如果不救他的话那之后这几个家伙就要来对付自己和殷乘风了,到时自己落单还能对付他们吗?
偏偏这个时候殷乘风杀到了,他的快剑以一敌三明显招架不住了,而追命正在全力施为要把“古今栏”拉倒,只要他双脚脱困就足够对付他们了。
自己拿定了主意也持剑杀出缠住了司徒不,毕竟追命刚才也救过自己,就当是还个人情给他吧,追命终于拉断了“古今栏”,合三人之力毙杀了叶朱颜等三人。
接着后院传来了消息,银仙在跟周白宇交欢中刺杀了他然后自尽了,听到这消息真是让自己气得眼前发黑!
这淫妇!就算要自尽要杀他之前还要尝尽交欢的快感才肯动手吗?死前还要继续给自己戴顶绿帽子?好吧,去死吧都去死吧!至少这件事上周白宇死后都是为千夫所指,自己名誉上的损失始终要比他小的多了。
只是经过此事后自己一统四大世家的梦想破灭了,自己又得回到那低调的生活中去了,接下来怎么办呢?金印寺那四个秃驴所修的绝世魔功是自己重现江湖的最佳保障。
只要修成这魔功后自己绝对是天下无敌,到时候大可重新策划自己一统江湖的大计,偏偏这个时候金屏练功走火给了自己一个最佳的时机,但是降龙这三个秃驴亦是虎狼之辈,跟他们合作是与虎谋皮,自己只要一步不慎就要万劫不复。
此时窗台上传来几下轻轻的敲击声,蓝元山双目一睁飘然下床,走到窗前把窗打开方看清来人,不禁一怔:“是你!”
“少主,你看这次我们是否要出手把那三个秃驴,还有蓝元山追命全部了结呢?这三个秃驴这些年装神弄鬼也算骗了不少家当,蓝元山西镇的全部家当也捐给了他们,若是这次得手我们可是发了笔大财。”
“嗯,几百两银子确是一笔大财,不过最关键的东西还是魔功的心法,这魔功修练,只要稍有差池就会落得金屏那种下场,我目前羽翼未丰还是不宜太过冒险,这帮家伙武功都不弱,若是让其中任何一个逃脱把消息泄给我义父方歌吟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静观其变吧,这个渔翁还是要做得有些耐心才是。”
第二天晌午,金印寺外来了一帮村民,来者是四县十三乡中德义县的村民,是县中的一位长老得了重病药石无医请金印寺几位大师医治,降龙一口答应将那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的长老送进寺内,嘱咐村民等上七七四十九日后即可,众村民千恩万谢而去。
降龙伏虎和银扇蓝元山都围在那长老身旁,降龙念了一通佛经后,沉声道:“众位师弟,这位老施主身中邪毒,我等需以无上佛法为他驱魔,银扇师弟,蓝施主……”
降龙话音未落,银扇和蓝元山闪电般出手,二人指出如电转眼间连点那长老浑身数十处穴道,那长老双眼一睁浑身剧颤却已然动弹不得了。
“哈哈哈……”降龙仰天大笑道:“崔三爷,没想到吧,你的易容术虽然精妙可以瞒过所有人,可惜你却把蓝镇主当成可以里应外合的盟友,你昨晚去而复返暗中联络他想劝他跟你联手,不过你打错了算盘,蓝镇主可是我们的朋友,他岂会为了你这鹰爪孙出卖自己的朋友呢?这一回你可是自投罗网了。”
“哼,四大名捕好大的名头,也不过是帮自大的蠢材罢了。”银扇依旧是板着脸不冷不热嘲讽着追命。
“崔三爷,当日在谈亭你确救过蓝某一命,但是你在古今栏被叶朱颜等人围攻时若非我和殷乘风出手相救你也早就死了,所以一命换一命,我已经不欠你的情了,三位大师是我的朋友我蓝某好歹是江湖中人岂能没有江湖义气,恕蓝某对不住你了。”蓝元山脸上颇有歉意道。
“老蓝你说的这是那里话,当日兄弟我还不信你对你多有得罪了,多亏你设下这妙计,骗这个蠢货自投罗网,否则他这双狗腿跑得飞快,我们要逮住他还真不容易,哥哥这里可向你陪罪了。”伏虎一脸笑意拍着蓝元山的肩着显得甚是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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